九米兔

定期消失,偶爾寫文。

【甜奶(柴哈)衍生/旌闲】贪欢·叁

CP:萧平旌X范闲

OOC预警主角年龄交换预警(一切为了年下),剧情魔改时间线由我定

甜蜜是属于他们的,所有崩坏都是我的锅

前几日有点忙,今日良心有愧爆肝速打来更新,我永远爱的小皮筋儿和闲闲,这一对儿我能开出五万脑洞。

若有错字,明日会再次修改。

最后谢谢大家喜欢《贪欢》,预计再有3-4章完结。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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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旌最后还是拒绝了诗会的邀请,理由充分且言之凿凿。

他自幼习武,又在琅琊阁里野惯了。既对那诗文笔墨毫无兴趣,又向来不擅长与文人结交,大好的晴朗光阴要他规矩的坐在屋子里,看别人若有所思吟诗作对,还要他跟着奉和鼓掌,这种痛苦堪比回琅琊阁里听老阁主念经,他想想就觉得头大。

况且他完全不想见到范闲,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儿。他可不想被卷进去,麻烦。

 

他就是这样跟他大哥说的。

 

可真的到了诗会的那一天,萧平旌趴在屋里听见王府门口载着蒙浅雪去靖王世子府上的马车离开的声响,心里却怎么都不得劲。

往年的诗会,长林王府总会以军务繁忙或世子在外无法回京等理由推去,靖王府那边也知晓这一门习武,对文墨不甚有兴趣,只是依照着惯例给世家大族送去请帖,到不到场从不在意。

今年蒙浅雪却突然同老王爷说,想去诗会上看看。

萧平章知道,蒙浅雪近来被生育之事困扰,心情有些消沉,刚好趁着诗会的机会出去透透气,与之前相好的女眷们聊聊天,也好减轻一些心中的压力。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目的。萧平章十分了解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蒙浅雪今年突然去这诗会,主要还是为了去看看范闲的。京都城内的风言风语,他们二人听得不比萧平旌少,传闻传到后来神乎其神真假难辨,虽不可尽信但终究人言可畏,萧平章夫妇心里也不踏实。可这毕竟是圣人亲自赐下的婚事,蒙浅雪思前想后,还是想亲自去见一见这个即将嫁入王府的小范大人。

 

先前萧平旌拒绝去诗会的时候拒绝得义正辞严,如今若是他反悔了说也想去看看热闹,岂不是很掉面子?

可是不去,他心里又不舒服。蒙浅雪的马车走了之后,他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把大嫂精心打理的花草都揪下来玩了半天,还是觉得心烦意乱。

说实话,他挺好奇的,范闲在他这里就是一个被盖了章的惹祸精,做出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有意思。他挺想知道这人今日在诗会上又能闹出个什么故事来。

 得了。

萧平旌心里算了算,再纠结下去这诗会都结束了,索性心一横,轻车熟路的从王府里翻出去,直奔靖王世子那边。

萧平章坐在屋里,听见外面人的动静,抬眼看了看外面院子,微微的笑了。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好啊,好啊!小范大人果然诗才过人!”

“可……他这字,写得未免有些难看了吧。”

“诶,今日是说比诗,何时说过要比这字了?”

“是啊是啊,小范大人这一首七言已是妙绝,何必再吹毛求疵……”

 

呼——

范闲趁着人群喧闹的时机,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心里一边为自己这应急借诗的行为向杜大家连连赔罪,一边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应付这屋子里的一群酸腐文人,着实让人疲惫。范闲刚想趁着没人,在这靖王府里转一转,却还来不及抬脚便被人给叫住了。

“是范公子么?”

范闲回头,看见了若若带着一个端庄的妇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范若若十分亲昵的挽着身边的人说,“这是蒙浅雪,长林王府的世子妃。”

范闲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妇人姿容艳丽却不失端庄,举手投足间均是大家风范,方才在诗会上她似乎同若若坐在一处,范闲以为只是个相好的女眷便没放在心上,现在才意识到。

这不是大嫂么!

 

“见过世子妃。”

范闲把大嫂二字生生憋了回去,规规矩矩的向人行礼。低头之间,一股微弱而特殊的味道钻进了范闲的鼻子。

这个味道是从蒙浅雪的身上传出来的,混在香膏的味道里,细弱的几不可查,但是范闲毕竟自幼便同毒药打交道,鼻子极为灵敏,这股特殊的气味瞬间吸引了他全部注意。

他意识到这是一种毒药的味道,而且他过去曾经在老师那里见过这一种毒药:

东海朱胶。

蒙浅雪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个的味道。

“哥!”

范若若看见范闲愣愣的在那里站着,也不答蒙浅雪的话,估计又是神游天外,便连忙叫了一声。

“啊……啊,不好意思。”范闲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有些走神。”

“没关系。”蒙浅雪笑得温柔,“方才在诗会上,范公子写出这般厉害的一首七言,想来现在也该累了,我本也是同若若出来走走,透透气,刚好遇上了你,便打声招呼。”

“啊,不累不累,就是刚才……”范闲眨了眨眼睛,正想找一个借口解释一番,忽然耳边传来微弱动静,他余光瞥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在院墙上一闪而过。

范闲回头,四周除了他和面前两个人外,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是不是那边是不是有人?”范闲诧异的问。

“是,方才蹑手蹑脚的从后面的屋子里钻出来翻墙出去了。”蒙浅雪回答的十分平静。

“厉害了……”范闲感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这靖王府里飞檐走壁,这家守卫的心可太大了。”

蒙浅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方才那人的动作极为敏捷却还是被蒙浅雪看了个真切,这人她真的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此时她不想当着范闲的面点破自家弟弟,怕这孩子少年心性掉了面子,心里难过,便把这事给轻巧的带过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蒙浅雪亲昵的握了握若若的手,“想不到范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小才女之后,又出来了你哥这样一个小诗仙,你们的父亲该高兴死了。”

“哪有姐姐家的长林王府厉害呀。”范若若被夸的有些害羞,“平章大哥和姐姐都武艺高强,二公子在琅琊阁学艺多年想来也聪慧过人,我和哥哥不过是偶尔读读书罢了,不算什么的。”

“对啊……”蒙浅雪突然想到,“范公子刚来京都不久,是不是还没有和平旌见过?”

 

当然见过。

范闲心里想。

不仅见过,他还跟我打了一架,又在我屋里睡了一晚呢。

 

“是,还没见过。”范闲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那有空可以来长林王府坐坐,毕竟……”蒙浅雪顿了一下,“毕竟你们有婚约在,还是要见过一下为好。”

“啊……好。”

范闲差点又忘了还有婚约这一茬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好像不像过去那般排斥这桩婚约了。


“在下改日定去长林王府登门拜访。”

 

送走了蒙浅雪之后,范闲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范若若忍不住凑了过去。

“哥,你方才是怎么了?突然说想起了一些事情。是发生什么了么?”

“若若。”

范闲开口,一改往日的嬉笑,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严肃。

“你知不知道,世子妃近来身体如何?可有在服药?”

 

夜晚,皓月当空,凉风习习。

长林王府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躲过守卫,轻巧的翻过围墙直奔内院而去。此时,府里的人大多已经休息,四处静谧无声。黑影脚步轻盈的在内院的几间屋中探查一番后,凑到一间屋子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啊?”

萧平旌听见敲门的声音,心下想着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上门,该不是出了什么急事。

“是我,范闲。”

门外的人压低了声音,屋里的烛光将外面人的身形勾勒成纤瘦的黑影,萧平旌打开了门,看见一身黑衣的范闲正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萧平旌问道。

范闲没回答他,只进了屋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桌前微微喘了喘。

“你们长林府的守卫可太多了,我从外面绕进来真是要累死了。”

萧平旌看见了范闲坐在自己屋里,不知怎么,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上次见到这个人,还是在靖王府里。那日他在那弯弯绕绕的府中迷了路,怎么都没找到那举办诗会的地方,正在他要准备放弃,打道回府的时候,却看见了出来散心的范闲和大嫂。

他躲在厨房的阴影里,看见那一日的范闲换了一身墨绿的衣裳,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袖,有些微卷的头发披散在后面,看起来比往日斯文许多。他同大嫂说话时正对着晌午的太阳,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发亮。

那首七言传遍京城,小范大人在无数艳名加身后又新增一才子佳话,这些事情,都是萧平旌后来才知道的。那一天他其实只远远的看见了范闲,然后,忘记了自己是来这里看范闲热闹的初衷,在噗通噗通加快的心跳声中,从他的身后翻墙而走。

此刻,他看着范闲坐在自己对面,脑中浮现的却还是那日那个阳光下耀眼的少年,两者形影重合,令他心情大好。

“怎么了?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想我了?”

萧平旌乐了起来,突然就想逗逗范闲。

“诶,你别说,我这个人确实挺招人想的。”

范闲看着他,突然有些后悔跑过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天不见,变得这么没个正形。

“想什么想!”范闲瞪了他一眼,“找你说正事儿。”

萧平旌看见范闲难得的严肃,便也收起了玩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看这个。”

范闲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盒子,递给了萧平旌。

“大嫂的妆盒?!”萧平旌诧异道,“怎么会在你那里?”

 

“前几日,我去参加诗会的时候,同你大嫂见了一面。那日我便闻出,她身上有股气味很不对劲,那气味混在香粉之中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但是那个味道我过去曾经闻到过,是一种慢性的毒药。”

“什……什么?怎么……”

“我当时还不敢确定,因为这一种毒十分稀少,寻常人难以获得。而且……这种毒只对女性起作用,并且需要长期的,不间断的接触,药效才会慢慢发作,但不至死。”

“什么?是什么毒?怎么会有人给大嫂下毒?”

萧平旌惊得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巨大的信息让他的大脑变得一阵混乱。范闲伸手过去安抚的拍了拍他,把桌上的妆盒打开,又将其中的暗层露出来给他看。

“东海朱胶。我在你大嫂的妆盒暗层里面发现的。”

萧平旌拿过妆盒的手变得有些颤抖,暗层之下薄薄的附者一层不甚膏状的物体,想来已经挥发的有些时日了。

“你怎么知道…”

“这种毒药既然需要长期的与人接触才能发作,而你大嫂身上的气味显然已是沾染许久,那么它必然要附着在她每日都会使用,并且只有她才能触碰到的物件上。前几日,我让若若来你们府上,同你大嫂要走了妆盒,妆品和巾帕,之后……便发现了这个。”

“会怎么样……大嫂她会怎么样!”

萧平旌有些慌乱,头脑之中一阵轰鸣。他同父亲与大哥都不一样,国家大义与责任从来都未曾真正的挂在他的心上,可是他虽然心向那逍遥江湖的日子,家人却始终是被他挂在心尖,谁也碰不得的。大哥与大嫂在他的心中总是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他没有想过这一天会这么突然的来临,回到京都之后,现实的人世总令他猝不及防。

“东海朱胶的毒性极寒,长期接触的话……”范闲顿了顿,“你大哥与大嫂是不是尚无子嗣?”

萧平旌震惊的一时语塞,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又气又急的情绪逼得他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蒙浅雪是长林王府的世子妃,敢在世子妃的妆盒之中下这般阴狠的毒,摆明了揣着要绝这萧家的后的心。这个事情不论是谁做的,他都定要查个清楚。

想到这里,萧平旌便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

范闲看着面前的小孩儿急的眼眶都红了,眼看要掉眼泪又拼命的忍了回去,情绪在汹涌变幻之后又回归了一片与往日不同的波澜不惊,他突然就有点手足无措。

“你先别急,这个毒不会致死,除了影响那个……生育以外,对身体其他的没什么影响。而且,既然是毒,定有解药。我前几天查了查,大概摸索出了解药的方子,就还需要试验一下……”

“但不会有问题的,肯定能把你大嫂的身体调养回来,你先别担心。而且,就算我的方子不好,还有我老师在呢。我老师是监察院三处的费介,你知道吧,天下就没有人比他用毒和解毒更厉害了!”

范闲对着萧平旌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萧平旌坐在对面看着他,没有回答。

范闲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便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萧平旌。

“总之,你别担心!这个毒我能解。”

 

萧平旌第一次看见范闲如此慌乱的样子,一时间心中的焦急与愤怒竟被冲淡了些。

“谢谢。”他说,“但是这个毒,怎么会在这个妆盒里?”

萧平旌拿了妆盒在仔细端详。

“这个妆盒是大哥与大嫂成婚的时候,先皇后送来的贺礼。可是先皇后为人宽厚又与我家素来亲善,定不至于做出如此阴狠之事……”

这竟然是先皇后赠送给蒙浅雪的。范闲有些诧异,他原本觉得赠送妆盒之人必定是下毒之凶,这妆盒纹饰精美用料昂贵,可见赠送之人定是朝中权贵,却未曾想会查到皇室的身上。

况且这先皇后前几年刚刚因病离世,国丧未除,这事总不能算去阴曹地府问个究竟。

范闲和萧平旌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这个妆盒,从皇后那边离开之后,有谁经手,你知道么?”范闲问。

萧平旌想了想,“当时皇宫那边送来的贺礼,都是经过检查然后才送到府上的,到了府上之后,这个妆盒,除了大嫂,应该就不会有人碰过了。”

“皇宫?你是说皇宫那边有人碰过这个妆盒?”范闲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是谁?”

“这个我不清楚。”萧平旌说,“我想应该是皇帝亲信的人,毕竟当时宫里对这个事很重视。”


皇帝亲信的人?

范闲想了想,那不就是监察院了么。

没想到,这个事情绕来绕去,竟然查到了自己这边。

不过也好,如果真是监察院的话,反而他更容易下手去查,换了其他官署,一时之间他还不知该如何插手。

“这个事情……你要告诉你大哥么?”范闲开口。

“你查清事情之后,没有直接找我大哥说,反而晚上偷偷摸摸的跑来告诉我。”

萧平旌没有直接回答,看着范闲这一身黑衣若有所思。

“你怕你自己直接告诉我大哥之后,便不好再插手进来。找我说,再插手反而容易些。是这样么?”萧平旌问。

 

这都被你发现了。

范闲心里感叹,想不到这小孩还挺聪明。

 

“东海朱胶价格昂贵且稀有,一般人不易得到,一般多是作为奇珍异物由他国使团带来进贡。而且……监察院里应该就有。”范闲说。

萧平旌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说:

“好,这个事情我明天会告诉大哥,也让他派府里的人清查一下大嫂身边的其他物件里面还有没有这样的毒。监察院那边,你再查查,具体我会跟大哥说。”

范闲点了点头,眼看时候不早,起身便准备离开。

“范闲,谢谢你啊。”

萧平旌突然开口,松了一口气后,之前对这个人的诸多误会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诶,没事儿。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乐于助人。”范闲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萧平旌没再戳穿他,看人一本正经的穿着黑衣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便忍不住打趣道:

“下次再来,你好歹带个面罩,长林王府守卫森严,个个都是精锐。你这样子被发现了,要怎么解释?”

范闲眼皮子一翻,话就顺着嘴边出来了:

“怕什么?被抓到了,就说我是来找你幽会的。你别忘了啊,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

萧平旌觉得,自己对这人的不要脸面之言语已经见怪不怪防御满级了,方才严肃的气氛被的几句话搅得荡然无存。

“那我告诉一条守卫最少,翻进来最方便的路呗。”萧平旌笑嘻嘻的凑过去,靠在门边抱着胳膊跟范闲贫嘴道:

 

“我都翻过你们范府的窗子了,那下次你再来幽会,有胆就也翻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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