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兔

定期消失,偶爾寫文。

【甜奶(柴哈)衍生/旌闲】贪欢·贰

CP:萧平旌X范闲(年下)

无限私设,OOC预警

上一篇发完之后,好多妹子留言提到年龄差的问题,按照剧中的时间,小萧平旌大概21,范闲16(如果我没记错)

但是为了满足我自己年下的心,我交换了他们的年龄,变成小皮筋比范闲小的设定 一切私设都是我的锅!爱情是他们的

最后,谢谢喜爱,第一次搞cp还不是很熟练,本来只想写少年不打不相识的爱情,结果不知为何串起剧情来了……(绝望

集美们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留言一起开,谢谢(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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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旌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暗不见光的水下,他平日水性极好,入了水后反倒比行路时更为自在。而此刻,他却感到周身被一股强大而未知的力量拉扯,向更深的水底坠落。身体沉重的如同被注入铅水,他的意识飘忽起来,看着自己的身躯下坠,去往那不可知的终点。可是他却并不恐惧,水下的压迫没有使他感到窒息,他甚至感觉自己像一种鱼类一样在水底平稳的呼吸着。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将他紧紧的包围起来,隔绝了寒潭之中刺骨的水。这股气息他有些陌生,但是那自外而内仿佛在烘干他潮湿的身体一般的暖意,像他在琅琊阁中,在每一个春日的午后躺在屋顶睡醒时,感受到那笼罩他周身的暖阳。令他安心的是,这股温柔的气息陪着他的身体一同向未知坠落,快要沉底时,他在一片黑暗中窥见了光亮。

 

萧平旌醒来时,意识还有些恍惚,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正当他又要被那股力量拉入沉睡时,忽然听见屋内轻微的响动。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屏住呼吸,耳朵听着那声音逐渐凑近,在它快要靠近床边的时候,萧平旌迅速坐起拔出身上的剑挑开了围帐。

剑的那一边,身着夜行衣的范闲正蹲在地上,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床上的人。看到萧平旌似乎还要向自己出手,范闲急忙伸出一只手指示意他不要再弄出巨大的动静,把这全院的人都吵醒来,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的将身后的窗子关上了。

这时候,萧平旌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些怪异。

这宽敞的大床,四边的围账,屋内的陈设和窗户……

 

“这是哪儿?”

萧平旌想翻身下床,却觉得头痛欲裂,方才紧张时的应激反应似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此刻他需要扶着床沿才能稳住身子。

“我家,我的房间。”

“你家?!”

“嘘——小点声”

范闲被他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捂萧平旌的嘴,却被少年人抬手打开。

萧平旌反应过来了,方才自己在醉仙居门口与范闲大打出手,这人的身手不错,应当是拜了师练过几年武,之后……之后自己好像就昏了过去……

“你给我下药?!”

萧平旌又气又觉得莫名其妙,在找到了自己身上异常感受的源头之后,他恨不得此时便将眼前这个抱着胳膊看戏的人痛打一顿。

啧。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看着这长林府二公子靠在自己床边一脸虚弱的低声质问自己什么下药的事情,范闲竟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都有些旖旎暧昧。

“不是故意的啊!真不是故意的。”

为了防止这气头上的小孩再闹出更大的声响,范闲觉得此时还是得先把误会给解释清楚。

“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你是谁么?你突然冲上来就和我打斗,那么多人看着呢,咱俩还能把那姑娘扔在那儿,就在这青楼门口打个天昏地暗没完没了啊。”

“那传出去多不好听啊,我这是为了速战速决……”

“你还知道不好听?”

萧平旌诧异了,这人成天去青楼画舫夜夜笙歌,那时候怎么没觉得名声有损呢,如今在醉仙居门口与人堂堂正正打一架反倒觉得丢脸。什么道理?

 

不过。

好像也有别的可能。

 

“哦,我知道了。”萧平旌混乱了半天,此刻觉得自己终于梳理清楚了此人行动的逻辑,还抓住了对方一个不小的把柄。

“你喜欢司理理姑娘。”萧平旌说的十分确定,要不是此时身上还不太舒服,他几乎要乐得跳起来去嘲笑一下。“怎么?怕打架输给我,在姑娘面前丢了面子?”

“不是……!”

“那你过招的时候小声跟我认个输,让我放过你不就行了?”萧平旌兀自得意道。

不是,这什么跟什么啊?

范闲在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跟不上别人思维的跳脱速度。他看见萧平旌说得无比得意,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来的小虎牙都闪着奸计得逞的光。

 

他还真信啊。

自己都能把自己给说服了?

 

“不是……我没有,我说我怎么就喜欢司理理了?”范闲急了。

“我是觉得把姑娘扔在哪儿不太礼貌,那么多人看着她呢。“

“哦~”

“你别哦!我说真的啊,我本来也没打算在她那里呆着,我有别的事要做呢。”

别的事?

萧平旌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范闲在醉仙居的时候还身着蓝衣,此刻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头发也束了起来,确实不像从青楼回来的样子。

“你去做什么了?”萧平旌问道。

范闲瞅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说实话,其实最保险的还是让眼前这人继续误会过去。自己方才为了确认监察院文书上对于滕梓荆一家下落的记录,在把萧平旌送回房间之后便同滕梓荆一道在官道上堵住了郭保坤,套上了麻袋将其痛打了一顿后才确定灭门一事确实于他无关。

要是这个事情让眼前这人知道了……范闲总觉得不太稳妥,他做事情不喜欢节外生枝。

可要是不说,就以萧平旌这思路,他估计就认定了自己同那司理理确有私情。

 

这可不行!

 

“我方才去揍了一个人。”

范闲凑过来,一屁股坐在萧平旌的旁边,微微舒展了下身体,眼睛却不看他,就这么盯着前面继续说:“你肯定认识,就是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

“你揍他做什么?”萧平旌看他,“上次你们在一石居门口打架,你也吃亏了?”

……

范闲突然就不想说下去了。怎么这长林王府的公子满脑子都是这些打打杀杀,除了打架输了就不能有别的恩怨了么?

“没有……你听我说”范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咱能先把什么打架的事情放一放吗?跟那个没关系。”

“那是什么?”

“是为了一个朋友。”范闲说,“我的一个朋友之前与他结怨……”

范闲坐在萧平旌的旁边,跟这个自己刚刚见面不久甚至关系有些恶劣的人,慢悠悠的讲起来滕梓荆一家的事。他从澹州的刺杀案说起,说到他们化敌为友,结伴来到京都,说起滕梓荆过去为人出头却反遭人陷害,说起审案时种种交易与不堪,说起那案卷中残忍的结局,说起在这个时代里,一条人命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范闲不知不觉间说了很多,这些经历与感受是如此的真实,可是他来京都这么久,伪装的话说了太多,到了此时,当他真的把心里面积压的话一句一句不加掩饰的倒出来时,反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说,紧绷的神经总在看见他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范闲知道他们不熟,但却觉得身边这个少年清透直白的让他心生信任。

 

萧平旌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听着,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灯,颤动的烛光将范闲的侧脸在墙壁上映出黑色的剪影,范闲仿佛被那巨大的黑影罩住了一般,缩在烛光下微弱的光明里。萧平旌第一次看清了他的眉眼。听大哥说,范闲也不过比自己年长五岁,他过去在听闻此人的种种之时,总觉得他该是个凌厉又跋扈的样貌。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想象的太离谱,范闲的样貌与身形还是少年的模样。他的五官里总带着温润的弧度,虽是眉峰凌厉,眼睛细长,却丝毫不予人压迫之感。范闲的鼻尖有一颗痣,这一处发现令萧平旌觉得有趣。

他说话的时候,萧平旌在范闲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一晚,范闲先是同人约好了去醉仙居见司理理,又猝不及防的与自己交手,把自己迷晕后弄回范府还要小心谨慎,不能吵醒院里的人,想必也需要些力气,之后他便出门去帮朋友出气去了,估计郭保坤那边处理好了,按照他这心软的性格,还要跑去司理理那道个歉……

 

不对,不止如此。

 

萧平旌觉得,这些事情并不能够让范闲如此疲倦,这种判断是从何而来的他不知道,他与身边这人相识也不过个把时辰,关系也似乎没那么融洽。他认真听着范闲在旁边自言自语般的说个不停,脑子里的念头却愈发的清晰:

范闲的身上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拼了命去掩盖这缺失了的一块。他是觉得这个人与常人不同,他好像很寂寞。

 

范闲说完后,屋子里一阵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扭过头看见萧平旌盯着自己出神。范闲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胡乱的转移了话题打破尴尬:

“哎你别说,你这身体还挺好。一般人就是再厉害,中了我的药,不睡个一宿是醒不过来的,你这才没多久就醒来了,看你这身手也得是九段吧。”

“……啊?”

萧平旌还沉浸在范闲方才的低落里,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好像刚才这人问了自己一句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范闲已经起身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起来。

“你年纪不大,身手也不错。就是这警惕性还差了些。”范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接着讲:“你说如果今晚我要是没有心存一丝善念,直接把春药下给你。到时候,你在青楼门口,气血翻涌心跳加快……啧”

“范闲!”萧平旌方才对这人一瞬间的心软在这几句话间荡然无存,“你还随身带春药?”

范闲笑了,“你不是说我无耻么?无耻之人去青楼还不准带个春药助助兴?”

范闲说完看见萧平旌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却突然放松下来了,什么刺杀什么监察院什么身世秘密,在他同眼前这个脑回路清奇却直接的少年讲话的时间里,一瞬间从他的心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萧平旌又要信了,范闲心里哀叹自己这纨绔子弟的形象应当是消不去了,他无奈的想解释:“我开玩笑的……我是正经人。”说了一半,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同过去的误会比起来实在太苍白了,便索性放弃,把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

“把解药喝了,中了我这毒一时半会身体还恢复不过来,这外面天都快亮了,你喝了这个就赶紧回长林府吧。”

萧平旌拿着药瓶看了半晌还是不放心不肯喝,范闲见他这样子没办法,便自己先喝了一口再还给他。萧平旌喝了解药之后,觉得身体变得舒服多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范闲怎么知道就是萧平旌。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萧平旌问。

“你倒下的时候我看见你腰牌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回长林府,带回你家做什么?”萧平旌一脸怀疑。

“我哪知道你们王府在哪儿啊?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本来时间就不多,就直接扛回来了,谁知道你醒的这么快。”

范闲不是没想过把这个人送到长林王府门口再直接扔在外面,但是当他看见萧平旌躺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样子时便有些不忍心,毕竟也是自己在打架的时候耍了阴招,本想等人醒来之后道个歉的,没想到又被他撞见了自己半夜溜回家。

真是缘分。

 

“那你都认出我了,那不就知道我是……”萧平旌说了一半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这个人认出了自己,不就知道自己是他的赐婚对象么。萧平旌想到自己竟然同这个关系有些复杂的人在一个屋内待了一个晚上,又联想到之前自己去青楼门口同这人大打出手,连在一起看,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的关系有些暧昧。

范闲不肯定也不否认,就看着萧平旌的脸一点一点变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快要冒出热气,估计是脑子里又不知想了什么东西,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萧平旌从范闲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玩味,心里气极,觉得自己又被他无声的作弄了,想还击几句,可此时脑中被自己刚才的联想搅得乱成一团,一句也说不出来。索性不想理这人了,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今天就罢了,你这次用药毒了我,这个仇我下次一定还你!”说罢,转身轻巧的从窗户里跃了出去,逃似的离开了。

范闲对着打开的窗户,一个人乐了半天。

 

回了长林王府后,萧平旌还沉浸在那一晚的经历之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消停了许多,白天也不像过去那般一得空便要往外跑,蒙浅雪观望了他几日觉得十分担心,便找了机会私下问了问他,萧平旌只是含糊的搪塞了过去,什么也不想说。

他在家里闷了许多日,直到萧元启跑上门来找他,才得知了小范公子最近又有了新的故事。

“平旌你不知道?”萧元启惊讶道,“外面都传遍了,说那小范公子啊不仅在外风流,回去还金屋藏娇。”

“而且,还是个男的!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前几日啊醉仙居花魁为范闲移船,结果他家里那位直接冲过去跟他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范公子跟大家解释了半天,这个事才过去。”

“小范公子这也太厉害了……诶,平旌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生气,何止是生气。

萧平旌为自己这几日因觉得误解了范闲而产生的纠结感到无比丢脸,他大抵是猪油蒙了心才觉得范闲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能做出这种事?

他那天在自己昏倒了之后跟周围人解释了半天,就解释出来了个金屋藏娇?

萧平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范闲他那日还有一丝的仁厚宅心,没把自己的身份一并解释出去。

在之后的几天,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凡是府里有人提到了范闲,他便是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直到前几日,萧平章将他叫到房内告诉他,过几日便是靖王世子每年必会举办的诗会,长林府今年亦收到了邀请,往年自己事务繁忙都给推脱过去了。如今既然萧平旌回来了,不如由他去参加看看。再说他刚回京都不久,去了也好熟悉熟悉各家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子弟。

萧平旌对写诗评诗一事可谓是毫无兴趣,这种场合他更是不愿出席,但是既是大哥开了口,自己又能在这诗会上认识些朋友,去去倒也无妨。萧平旌正要回应,却听见萧平章在那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

 

“司南伯那边,范闲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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