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兔

定期消失,偶爾寫文。

【甜奶(柴哈)衍生/旌闲】贪欢·壹

CP:萧平旌X范闲

琅琊榜2看得实在太早了很多情节怕记不清楚,OOC预警

想写少年时的小皮筋和范闲(翻译就是他们两个都还没有扎头发的时候),想给这两个在剧里背负了太多的少年人写一段轻松又放肆的时光,希望我的脑洞和文笔能跟上。

甜美的爱情是他们的,大量私设与打乱的时间线是我的

原本想按照前几天发的脑洞大纲写,写着写着就不一样了开启了新的剧情副本,后来想想这样也不错,顺着写下去好了,毕竟快乐的人生是他们的,让他们来做主好了。(狡辩

最后喊一句,我爱年下,年下它不香么?(小声:所以我交换了他们两个人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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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赐婚?”

“是的,圣上亲自下的旨,这次你父亲派人来澹州接你,也是为了这个。”滕梓荆说。

 

离谱,太离谱了。

范闲坐在去京都的马车上,与坐在自己对面的滕梓荆大眼瞪小眼,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骗了。在五分钟之前,他还在跟对面这人畅想着自己去了京都之后要如何潇洒快意,一边着手查着澹州刺杀一事,一边去看看京城盛景,再讨个喜欢的姑娘绑回去做老婆,可怎么转眼之间,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还是赐婚这样传统的桥段,这也太违背他这位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现代青年自由恋爱的立场了。

“不是……大哥,你不是在逗我吧?怎么出发之前你不说啊?”范闲看着滕梓荆平静的脸,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故意的吧。没想到面前这个浓眉大眼一本正经的人,心里小算盘也会打的噼里啪啦响,关键时刻叛变革命。

“我忘了,真的。”滕梓荆回答得耿直而真诚,“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了这个,你难道就会为了躲这婚约,放弃进京了?”

有理有据。

范闲觉得自己大意了,自从红甲骑士出现在澹州,紧接着刺杀,投毒种种事变接踵而来。父亲送回家的一纸书信上写了什么,自己确实自始至终不曾在意过。再想想,奶奶自收到书信之后便极力反对他回到京都,甚至对父亲的举动大动肝火,又在吃饭时突然问起自己是否有心上人,吓得他以为自己平日在外面拿话逗小姑娘的事全被奶奶知道了,还因此消停了好些日子。

现在想来,奶奶恐怕早就知道了圣上赐婚的事情。

 罢了,滕梓荆说的没错,澹州刺杀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几次刺杀的时间如此凑巧,都发生在红甲骑士来接他之后,就以监察院的能力,诛杀国贼这般大的事情都能出错,实在蹊跷。范闲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去京都查看的,他不能永远躲在澹州。既然一定要去,现在折返回去岂不是逃婚逃得很明显,传出去可太丢人了。

滕梓荆看着范闲脸上风云变幻好不热闹,忍不住开口问道:“诶,你也不问问是谁?”

“那不重要!”

范闲绝望,心里想着跟滕梓荆讲明白何为婚姻自主,何为恋爱自由这些道理会不会很难。“诶……我跟你说啊,这个婚姻呢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情,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两情相悦,还要……”

“对方是长林王府二公子,萧平旌”

“哎你管他是长林府短林府,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范闲停住了。

他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什么?二公子?

 

“男的?!”

萧平旌直接从桌前跳起来了。

“稳重些。”萧庭生板起脸呵斥了一声,蒙浅雪扶着萧平章站在一旁,两人忧虑的看着父亲和弟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萧平旌的脑中一阵轰鸣,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他偏了偏头,余光看了眼窗外,此时正是春日景致,庭院里被大嫂精心打理过的花草一簇一簇拥在一起,映到他眼中的时候,变成五彩斑斓的色块,生机勃勃,绚烂又热闹的有些不真实。

就像他从琅琊阁下来之后的生活一样。

他是为了大哥萧平章才下山的。听闻北境一役虽大获全胜收回故土,但因补给不足,援军未到,军队损失过半,萧平章亦身受箭伤,萧平旌听闻后连日策马返回了南庆,协助父亲彻查粮草沉船一案。几月后,沉船一案方才落定,自己便得知大哥是收养而来,自己才是真正的长林王世子一事,又恍惚的如做梦一般的度过了几日。前几天夜里刚刚同大哥长谈,解开心结,今日便又被父亲告知了赐婚一事。

还是跟个男的。

 

“为什么啊?”萧平旌问。看着父亲严肃的脸,萧平旌觉得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转头向自己大哥求助:“大哥,大嫂,你们也是早就知道了?”

“是啊。”萧平章叹了口气,“你去大同查沉船一事的时候,圣上颁下的旨意。没想到之后事情来的接二连三,一直没有和你说。”

“可是……对方是个男的啊”

“是。”萧庭生说,“对方是户部侍郎之子范闲。他自小被养在澹州,近日才因这圣旨回京,你还没见过。”

“那那那也不能说成亲就成亲啊!”萧平旌气极,“再说,就算是如今男子可以成婚,那圣上也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男的啊!”

“放肆!”萧庭生呵斥道,“圣上的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萧平旌不说话,委屈的沉着脸站在那里,萧庭生看着这个年少的儿子,十六岁,稚气未脱,眼角眉梢还是少年人的清朗,他也不忍心,于是便缓和了声音说道:“平旌,你可知道圣上为何在此时为你赐婚?”

“不知道。”萧平旌小声回道。

“我们长林王府主领大庆兵权,多少年来为国杀敌,保我大庆百姓数十年安宁。长林军自始至终对陛下忠心耿耿,长林侯府中亦无贪恋权势之人,从上至下人人一心,只为大庆守土封疆。”

“我们这样想,可别人不是这样想的。”

“北境一战,运输粮草的货船沉江导致补给不足,你大哥在前线命悬一线,此事已查清是朝中之人结党所谓,可见侯府暗敌不少。当时,我向陛下请兵救援之时,陛下,对我们的忌惮已十分明显。”

“功高盖主啊……”

萧庭生说到一半的时候,萧平旌便明白了。庆帝明里是为这又得战功的侯府赐婚,暗里是用这一桩婚姻节制兵权,将长林军慢慢收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么看来,这司南伯府与皇室走得是相当之近了。

可是,他真的不喜欢男的啊。

 

 “没关系!”

范闲靠在一石居的窗边,仰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托着下巴看着范若若和滕梓荆说,“男的,女的,我无所谓。”

范若若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范闲。

“哥!你……”

“诶~别急,不是那个意思啊。”范闲看着滕梓荆被吓得表情都变了,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不管皇上赐婚的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都不要。”

“我的结婚对象一定要我自己来选,除了我之外,谁说了都不算!所以,这婚咱们必须得退。”

“可是…父亲说了,这结婚一事圣上态度十分强硬,其中还有节制长林军兵权的考量,这恐怕没那么容易就退掉。”

“光靠咱们这边肯定不行。”范闲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又重新靠回窗边,懒散的抱着胳膊,眯起来的眼睛里亮着狡黠又得意的光:“我这段时间,先是当街同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起了冲突,又连着几日大张旗鼓的去那青楼酒肆闹了一番。现在啊,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范闲是个从澹州来的乡野之人,不讲礼数又风流成性。”

“那长林王府是什么地方啊!保家卫国世代忠臣之门啊,这样的地方能容得下我去败坏他们的名声吗?”

计划是不错,滕梓荆不禁为面前这人厚如城墙的脸皮感到敬佩,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目前来看,长林王府那边虽在陛下面前提过公子您惹出的诸多事端,但仍未有严词退婚之意,恐怕……”

“还差一点儿,别急。”范闲说。

“话说回来,我听说现在京都最有名的青楼醉仙居里有一个花魁,天姿国色才貌双绝却从未示人,你们认识么?”

 

 萧平旌又同父亲吵了一架。

这是自赐婚以来他与父亲吵的第三次。大哥的伤势还未痊愈,大嫂的身子也尚待调理,萧平旌本来想把这火气忍住,大不了就把这婚事一直拖着,他年纪尚小,圣上也逼不得他立刻完婚。

可是他低估了这个范闲,这一段日子里他十分努力的让自己忘掉赐婚的事情,每日照常习武,或是乖乖的按照父亲的意思学着处理一点家里的事物,不让大哥大嫂过分操劳。却没想到,关于这个人的传闻总是每一天,不间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穿到他的耳中。

 -小范公子在一石居门口动手打了礼部尚书的儿子,态度极其嚣张跋扈。

-野蛮。

-小范公子昨日又去了画舫饮酒听曲,听说还带了名歌妓同乘回府。

-无耻。

 萧平旌听了一个月小范公子的故事,觉得长林王府的脸都快被这个人丢尽了。可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这个人“嫁”进来。他不懂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他在琅琊阁生活了那么多年,朝堂,权谋,家国,很多东西他时常从父兄的口中听到,可他总觉得这些沉重的词轻飘飘的,离自己很远。

他不喜欢这样,他不想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所以,当他又一次因顶撞了父亲而被呵斥之后,萧平旌在蒙浅雪的呼喊声中赌着气跑出了家。

闷死了。

这偌大的京都人声鼎沸,他不知道去哪里。萧平旌漫无目的在街道上晃,既不想去找萧元启,也不想去打扰林奚姐,他有些想念在琅琊阁的日子,明明那自由而肆意的记忆距今不过个把月,每次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么遥远,恍惚间已是上一世的故事。

萧平旌晃到水边,抬头望见对面一片灯火通明的热闹,青楼酒肆的旗子仿佛混着花香与脂粉香气荡水而来。人群喧闹之中,一支小舟缓缓而过,两边欢呼声起,聚集到河边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手持的灯火为小船照亮了一条金光潋滟的水路。他听见了人们高喊着喊着司理理。

萧平旌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醉仙居花魁,才貌双全,性子却极为孤傲从不轻易示人。他远远的看见一袭黑衣的女子从小舟中迈出,上岸,人群随着她的行进为她留出一条宽阔的路,路的尽头站着一个蓝衣男子,长身而立。萧平旌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这人清俊挺拔。司理理走向他,然后,萧平旌听见了人群中高喊的另一个名字。

范闲。

 

“是范闲范公子么?”司理理向范闲微微欠身。

范闲点了点头,礼貌的伸出手扶住了她。

司理理非常漂亮,可惜了。

范闲心想。

这些日子他在京都见到的漂亮姑娘很多,有趣的也有不少,可是他却并没有如同传言所说的那样乐在其中。范闲都快把这纨绔生活当成自己的一项任务来完成了,在青楼里与歌妓调笑,在酒肆中与人觥筹交错,一张张面孔从他的眼中看过去,何其相似,何其苍白。若不是今日来见这司理理是为了别的目的,他此时此刻宁愿躺在自己的家里,从天井看外面的星星。

心里是这么想的,范闲脸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得意的向周围挥挥手,准备同司理理在众人瞩目之中踏上花船,为自己的纨绔形象再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忽听背后传来隐约响动,人群一阵惊呼,范闲回头。

他看见一个蓝衣少年轻功踏水而来,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船头,冲他一笑。

 “你就是范闲?”

 

范闲愣在那里,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子清瘦却带着常年习武的力量感,漆黑的眼睛里影影倬倬的映着水光,清澈又明亮。刚才问出的那一句话,干净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虚张声势,他在少年笑起来的时候,看见他两边的乖巧的小虎牙。

好看,他喜欢。

 

这边范闲还沉浸在惊讶里,那边立于船头的萧平旌已经从人们的反应中确认了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正是传说中的小范大人。

几日来的憋闷在萧平旌的心中炸开,同样都是被赐婚,为什么这个人每日过得逍遥快活毫无负担?自己放浪形骸还害得长林王府同他一起被人指指点点?赐婚不是他的错,萧平旌知道,但是在他的理智冲上来阻止住自己之前,他已经飞身过去,对着范闲出了剑。

 “来打一架。”

 “诶,诶——你干什么?”范闲看见少年人跃起,连忙侧身躲避,身边围观的人群太多,少年出剑十分凌厉,身形轻盈,反应极快,武功实为上品。几招下来,范闲渐渐看出此人并无意取自己性命。

奇怪,还有人专门来这里找自己切磋武艺?

眼看着拥挤人群越来越喧闹,水边的空地有限,他又不能就把这司理理丢在这里与少年缠斗不停。再这样打下去闹得就有些大了,范闲只能心中道了一句抱歉,在与少年又一次擦身的时候从袖口将随身携带的迷药漏了出来。

范闲看着少年人落地后踉跄几步站定,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某种犬类,少年在昏过去之前还不忘对着自己喊了句:

“无耻!”

 

范闲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昏迷过去的人,他的手刚好落在腰上。少年的腰很细,范闲揽住的时候,低头看见人身上挂着的腰牌。

“长林府”

完了,完了!

范闲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看这年纪,再想想方才过招时这人的武功路数,这人八成就是自己的赐婚对象,长林王府的二公子了。

自己把长林府小世子给放倒了,还在这醉仙居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这要怎么收场。

 

算了,事已至此。

范闲理了理思绪,低头帮怀里的少年理了理鬓角落下的头发,将人拦腰抱起,好整以暇的对周围人欠了欠身:

“诸位,今日理理姑娘抬爱移船,范某愧不敢当。”

“只是……”

范闲看了看被自己下药的萧平旌乖巧的昏睡在怀里,呼吸平稳,细密的睫毛被头顶的灯笼照的,在眼下投出一片温柔的浅色阴影,随着灯光的晃动颤得人心痒痒的。明明离得很远,范闲却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少年呼出的鼻息是如此的温暖,那股气息穿过自己的衣服,暖融融的包住了自己的心脏。

范闲不知怎么就昏了头,头脑里整日运转不停的生产坏点子的齿轮突然卡住,话就这么从嘴里说出来了:

 “你们看,家里的小朋友有点闹脾气,让大家见笑了。”

 “范某得回去哄他,先失陪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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